间歇性爬墙掉粉患者。主博@遥雪雪的主博君

[荒连]神无月01

※ABO设定,A荒O连,披着神话和原设皮的狗血故事(今天的我依旧不会起标题

※雷点预警:雷了吧唧的神奇二设(这更就能见到了)/O装B/先上车后补票/生子

※借用古风ABO对性别的称呼,A=乾元,B=中庸,O=坤泽。虽然我觉得这套称呼真尴尬……但是ABO真好玩(?

 

秋季,注定是一个不安宁的季节。

一目连坐在神社的石阶上,深深浅浅的绿色衣摆下,赤裸的小腿随着不远处扫地的沙沙声响有节奏地一晃一晃。清晨的湿雾带着初秋的寒气,一点点浸湿他身上裹着的薄薄青绿色衣衫。他嘶了一口气。

有点冷。不过,也只有在清晨,才能看到出云大社这副安静的样子。

不久之后,面前空旷的广场上就会挤满远途而来的各路神明,随后是各种各样的交际、拜诣、仪式。一目连并非不喜欢热闹,他只是觉得这长达一个月的诸神集会显得太过繁冗拖沓。况且,这段时间,说不定又会碰上那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一目连脸颊红了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他站起身,迈着轻巧的步伐从石阶上走下来,踏着白色的砂石,走向广场一侧架子上悬挂的众多绘马。

其实还好,顶着这个“中庸”的假身份,他可以权当那种事情不存在。与其惦记那些,还不如翻翻绘马,看看这里居住的人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天色还早,天光初亮的天幕上,西沉的月终于完全隐去了他的身形。一目连一张张认真翻看着那些绘马,没注意不远处小径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像是刚完成什么工作,神色有些疲惫,但脚步却很急促。他一身深蓝服饰,衣装华丽,走路时衣上佩的勾玉挂饰随着脚步零啷作响。他走过路口时,一目连正捧着一枚绘马埋头往外走,一个不小心,两人就撞了个满怀。

摔倒的是一目连。被撞倒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止住他继续往地面倒去的趋势,他才后知后觉地在那人温暖的怀抱里缓缓眨了眨眼。视线上方的人——不,准确来说是神明——长着一张英俊青年的脸,正微皱着眉,用一双深蓝的眸子看着他。他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只好有些尴尬地轻声说了句:“……谢谢?”

那人却迟迟没把他扶起来,近在咫尺的距离间,一目连闻到了他身上属于乾元的淡淡香气,很是好闻。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一目连听到对方用略显低沉的青年声音问:“嗯?你是中庸?”

那一瞬间,潜藏在脑海深处的某段记忆忽然被激活了。一目连心头一震,他望着视线上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先是缓慢地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又轻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阵风轻悄悄地吹了过去,卷起地面上两片落叶。

十月,草木凋零的季节。因本月中诸神各离领土奔赴出云,故称神无月。但它还有一个名字——一目连有些走神地想。

在众神齐聚的出云,它被唤做“神有月”。

 

一目连见过这名男子。

那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的一目连还年幼,不知天高地厚得很,仗着自己驱使风的能力肆意妄为,甚至在一次玩闹时把热田明神的大鸟居吹跑了,到头来被训了一顿。

和现在唯一相同的是,那时候,他也是认真听取信徒的祷告的。

他在神社里见过这个人。那时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拜殿里,看着这个人踏着石阶,从视线的尽头一步步走上来。那时这人的样子和现在不太一样,一身武者打扮,腰间佩着长刀,留着张扬的漆黑长发。他径直走到一目连的拜殿前,却不拜,只是稍微抬起头来,和一目连堂堂正正地对视。

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一目连心头一跳。他明明没有在人类面前显形,这个人怎么会……

面前的青年眯了下他那双惑人心魄的紫色眸子,眉毛挑了挑:“坤泽?你年纪还小,学会掩饰你的气息,不然日后会有麻烦。”

说罢,他不再多看怔愣在那里的一目连一眼,转身离开。林色四合,一目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才抬手,试探着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不识愁滋味的少年神明,第一次感到心如擂鼓。

他再没见过这位仅一面之缘的过客。几年后一目连才明白,此时这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时他正偷听本地的其他神明闲聊。那些老家伙有够闲,从今日天气聊到家长里短,听得他呵欠连天。正当他昏昏欲睡时,他听见那两人说:

“听说最近又有新的神明出生了,在筑摩那里,是个很厉害的孩子啊。”

“喔,那孩子的生父母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他生母是个坤泽,都不知道跟多少乾元睡过啦。你也知道,这些当坤泽的神大多数是没主的,说跟谁睡就跟谁睡,搞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哈哈哈哈哈……”

一目连站在藏身的那堵墙后,惊骇得几乎站立不稳。他年纪尚轻,还不知道神明之间这些事情的存在;但在他的记忆里,人类对这些事情是非常慎重的,这种事只有在恋人和夫妻间才能做。而他,也更能理解人类的考虑——将自己的全部身体交付给一个陌生人,甚至为陌生人诞下孩子,他想,至少他做不到。

后来,他又多方面打探消息,终于得知,坤泽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为神之族类繁育新的生命。因此,除非被地位尊贵的神看中且标记,一般的坤泽是不会、也没有权利拥有固定伴侣的。神明不像凡人有伦理束缚,形成这种观念也无可厚非。但一目连还是难以接受。

于是他思来想去,干脆用了个法术,将身上属于坤泽的气味隐了去,对外只自称是“中庸”。他早年没什么交际,见过的人也并没注意他这个小孩子的性别,因此,他也就这么瞒了下去。

直到今天。直到他遇到当年见过的“这个人”。

 

两人维持着一目连倒在对方怀里的姿势对视着,那人的手还紧紧搂着一目连的腰,手心的热意透过被雾气洇得湿冷的衣衫传上来。一目连这才意识到放在腰上的是一只乾元的手,赶忙轻咳一声站起来。

那人也才反应过来,在一目连站起身时扶了他一把,顺带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一目连低着头整理了下衣服的皱褶,向对方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忽然听到身后还有脚步声,他回头一看,那人就走在他身后。

“同路。”那人迎着他的视线解释了句,目光里是和当年初见时一样的冷静锐利,就像是一位天生的上位者。一目连眨了下眼,轻轻“嗯”了声,转回身继续走。

身后的那人快走两步,跟了上来,走在他身侧。这样并肩走着,倘若没话就有点尴尬了。一目连想了想,轻声问了身边的人一句:“您……怎么称呼?”

那人的脚步似乎顿了下:“叫我‘荒’就好。你叫什么?”

“一目连。”

“嗯,不错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目连总觉得身旁高挑的青年似乎向他额头上火焰形状的纹路瞥了一眼,“来参加众神的集会?”

“嗯。”

“很好。学会掩饰气息了。”

“大人还记得我?”一目连心头一动。

“刚才就有点模糊的印象,现在想起来了。”荒转头看向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下一句话使一目连脸颊顿时变得滚烫,“倒是你,我改换了不少样貌,你居然认出来了?”

当然能认出来。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对你心动了啊。

一目连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

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走到了广场另一侧。一目连停住脚步,荒瞥了他一眼:“你就在这?我要走了。”

他向一目连随意地挥了挥手,正要穿过面前漆红的鸟居,就听见身后的人短促地“啊”了一声。

他转过头,只见面前白发的少年捂着额头晃了晃,紧接着,再一次向着他倒了下来。

他赶忙伸手扶住。少年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直觉不对,一伸手,就摸到了怀中少年滚烫的额头。

“有什么异常?”话一出口,荒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情况。年轻的坤泽毫无力气地倚在他怀里,目光有些涣散,脸颊嫣红,身体发烫,这种状况对他们应该很常见。

发情期。

一目连随着声音仰起头,睁得大大的蓝色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神色有些茫然,像是没听清他刚才的话。荒叹了口气,低声问他:“发情期?有药吗?”

他说的当然是压制情欲的药。坤泽在发情期期间欲望会暴涨,倘若不进行交合,就只能用药缓解。一目连也反应过来,连忙把手伸进袖子摸索了一阵,没掏出来什么,脸色却逐渐凝重起来。

“没带药?还是丢了?”荒拧起他英挺好看的眉毛,“这种东西能找谁借?……等下,你的气息掩盖不住了,我带你去路边躲一躲。”

他抱着一目连走到路的一侧,把他轻轻放到草地上,迟疑了下,又用宽大的袖口帮他垫在脑后,免得他受凉头疼。刚想站起身,一目连就拽住了他的袖子,望向他的视线格外执拗:“不要去借。”

荒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一旦他去借药,一目连身为坤泽的事实就可能被有心人发现,情况就会更麻烦。可是,如果不借药,一目连这副状况又该怎么遮掩过去?

只见过两面的少年安静地躺在草地上,低低喘息着,身周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甜香气,味道很熟悉,撩拨着荒的神经,使他有些心浮气躁。他考虑了片刻,低下头,严肃地俯视着一目连:“不借药,又能彻底解决你发情期问题的方法,想来想去只能是临时标记。……我可以帮你。”

他注意到他说前几句话时一目连脸色发白,直到他急忙补上那句“我可以帮你”,少年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想来他直到现在还掩饰气息,一定是由于种种原因,才不愿意让陌生人知晓自己的性别吧。自己既然对他早有了解,他当然会抓着这棵救命稻草不放。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孩子可怜又可爱,有种让人想揉揉他的头的冲动。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放柔声音,又问了一遍:“你的想法是?”

少年抿着唇,蓝色的眼睛认真而执拗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荒才看见他慢慢垂下眼帘,用已经略带情欲沙哑的声音说了声:“就这样就好。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TBC

 

*简单总结连连O装B的原因:神们私生活非常混乱,连连不想和他们一起混乱,只想当个没存在感的B(。

*本章来不及解释,就做个拙劣的篇外解释:连一口应下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矫情,另一个原因你懂的(。)以及是真车,不过我并没存稿,所以我们周六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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